奇怪的是,一些美国政客说服自己,威胁自己国家的信用或关闭政府是爱国和明智的。在这些胡言乱语中,人们可能会忘记,华盛顿到处都是官僚、非营利性人士,甚至国会议员都是公共政策的忠实学生,对明智的改革充满热情。在这个立法混乱的时代,遇到这些想要行善的人,人们应该感到宽慰,还是同情?
最近,莱克星顿在参加负责任联邦预算委员会年度“预算狂欢”的数百名研究人员中游荡时,发现自己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负责任联邦预算委员会是一个非营利组织,它的名字一年比一年响亮。
那是9月一个闷热的晚上,在华盛顿一栋办公楼的顶层;国会大厦的圆顶在昏暗中闪闪发光,众议院议长凯文·麦卡锡刚刚放弃了说服共和党同僚投票支持共和党人自己起草的国防开支法案。随着财政年度的临近,众议院的共和党人互相掐着喉咙——更不用说与众议院的民主党人就预算进行认真的谈判了,更不用说参议院了,更不用说白宫了——政府正再次向关闭的方向倾斜。难怪“预算社区”(这些陷入困境的信徒称自己为“预算社区”)会讨论把巨石滚上山。“显然,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当晚的一位主持人宣布。
正如预算界所熟知的那样,当前的僵局是可怕的、愚蠢的,即使以过去僵局的糟糕标准来衡量也是如此。尽管国会在几十年前就放弃了它在20世纪70年代初创建的有序预算程序,但近年来的预算之争往往是关于如何分配法律或协议规定的一定数额的资金。这本该是今年事情的发展方向:去年春天,在众议院共和党人的压力下,他们威胁要通过不提高法定债务上限来迫使美国违约,乔·拜登总统于6月签署了《财政责任法案》,该法案为未来两年的“可自由支配支出”设定了上限,即用于非权利项目的资金,如社会保障。
但是一些众议院共和党人认为这些上限太高了。他们想破坏三个多月前达成的协议。与此同时,参议院共和党人也加入了民主党人的行列,寻求超出上限的支出。因此,这一次,就连营收数据也悬而未决。
预算界也很清楚,当他们在预算大会(budget Bash)上围攻酒吧时,麦卡锡为了安抚他最激进的同事,已经把事情弄得更糟了:他单方面启动了针对拜登儿子亨特(Hunter)商业交易的弹劾调查,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总统违反了法律。麦卡锡先生的策略使众议院民主党人更不愿意给他投票,但这并没有平息他的狂暴者,即所谓的自由核心小组成员。他们仍然威胁要关闭政府,推翻麦卡锡。
然而,面对这种日益加剧的混乱局面,预算界却集体耸耸肩。它知道,尽管真正的破裂总是可能的,但这些戏剧往往遵循一定的剧本。权宜之计资金法案维持政府运转(或者,如果政府关闭,最终重新开放),谈判代表们努力达成一项协议——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会认为这是“负责任的”。
这就是预算界关注的问题:不是前景中的哑剧,它的姿态是正直的,而是中长期的真正危机。由于财政收入下滑,联邦债务成本随着利率上升,赤字实际上在一年内翻了一番,达到2万亿美元,达到GDP的最高水平,7.4%,这是美国在没有面临战争或经济衰退等国家紧急情况的财政年度里的最高水平。联邦债务总额已超过GDP的120%,而且还在不断攀升。随着领取养老金的人相对于工人成倍增加,社会保障福利的基金将在十年内耗尽,这将意味着强制性的福利削减23-25%。
但是,由于民主党人成功地在权利的神圣性上进行了竞选,即使是自由核心小组也回避了削减这些权利。而且,由于共和党人在减税方面取得了成功,就连拜登也倾向于保留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 2017年出台的挥霍无度的税法的大部分内容(该税法将于2025年后到期),这是一个噱头,目的是在通过后掩盖其长期成本。
这使得自由党团(Freedom Caucus)在其虚假的虔诚中,专注于可自由支配的项目,如教育和交通,这些项目约占支出的四分之一。这是一个神奇的预算。由于两党都不希望减少国防和退伍军人的开支,负责任预算委员会估计,为了达到平衡,所有其他项目的开支必须在十年内从目前的水平削减85%。
如果预算界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负责任的代表们也会在这场冲突中利用他们的选票来坚持要求让步。他们将要求一个由体面人士组成的委员会,绘制所有恢复财政稳定的路径,并在大选后出台一项计划。尽管这种陈旧的策略可能会让人心灰眼冷,但这可能是华盛顿面对如此艰难抉择的唯一途径。议员们还应该要求参议院通过一项两党合作的法案,在政府停摆的情况下,该法案将迫使议员们一周七天不开会,直到他们通过预算。他们至少欠这个国家的,这可能会帮助他们重新开始实践。在低利率的平静时代,紧缩已不再流行。这种情况正在逐渐改变,而且有一天可能会突然改变。